点休息”或“注意身体”。
她明白,这些关心在他现在看来都是打扰。
他要的不是情绪,她就不再给他情绪。
他要冷静、克制、逻辑,她就给他逻辑。
她就是他的工具。
而她甘愿。
哪怕他不再需要她。
只要他还“用”她。
只要她的东西还在他手里起效,她就永远是他生活的一部分。
她不当妻子,不当恋人,她可以是搭档、助理、影子、惯性。
她要的是一种“无法剥离”的存在。
让他哪怕某天离开,也必须带着她的痕迹,像皮肤下面一块早已长进血肉的旧伤疤,无法割除。
谢淮舟起床的时候天还没亮,卧室里拉着厚窗帘,光进不来,但他一睁眼就清楚自己又没睡好。
他已经习惯了这种断断续续的睡眠,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靠咖啡和习惯撑着。
他穿好衣服下楼,看见桌上那杯水时没有任何表情,只在坐下之后,默默喝完了那一杯。
水的温度刚刚好,不烫也不凉,咽下后胃不疼。
他看着那只空杯,忽然闭了闭眼,掌心轻轻抵在额头。
他不是没察觉。
林晚晚这段时间来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目的的,却又不留痕地渗透进他生活。
她没有再试图唤起他对“曾经爱她”的记忆。
她只是在构建一个他现在离不开她的当下。
她不再说“我还爱你”。
她说的是“我在”。
“你走得远也没关系,只要你还用我留给你的一切!”
“只要你还习惯了我铺的路,我做的饭,我写的便签,我贴的顺序—那你就甩不掉我!”
他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学会了这样精准的控制。
但他知道,她比以前狠多了。
她不是要他爱她了。
她要的是占据。
是那种在他生命里挖一个坑,把自己埋进去,让他哪怕走得再远,回头也必须带着她一段的执念。
而他,真的在慢慢习惯她的存在。
章滢这几日没有联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