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一笑:“我不催你!”
“你来是你的选择,不来我也等!”
“你知道我一直在!”
谢淮舟听着那边的背景音里轻轻传来的餐具碰撞声,忽然心头一紧。
他还记得小时候她坐在小板凳上,抱着一碗饭慢吞吞吃着,他在旁边用笔记本画她的样子。
她突然抬头笑着说:“你画得太难看了,我一点都不像!”
“可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他当时是这样回的。
她没说话,耳根红了一整晚。
他低头苦笑,那时他太小,却已经知道什么叫偏爱。
如今再重逢,偏爱还在。
只是他还没走出另一场执念。
齐枫最近沉得极深。
他已经明白,现在的林晚晚连作为“搭档”都不再需要他。
她对谢淮舟的执着,已经将她身边的所有人排除在外。
她一个人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把谢淮舟当成唯一的引力中心,其余人不过是浮尘。
他曾想靠近,想趁虚而入,可她连虚都不留。
她只留一个背影。
让谢淮舟看。
让别人看不清。
他恨。
他更不甘。
他知道谢淮舟对她没有爱了。
可那人偏偏还在她身边。
每天回来、每天吃饭、每天收她准备的文件,不说话,却也不走。
齐枫觉得自己像个傻子,被困在这座剧院外,连票都没有。
他不想再等。
他要做点什么。
林茵华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看着女儿一笔一划在笔记上做批注,目光沉静如石。
“你真是疯得彻底!”她冷笑一声:“你现在连骄傲都不要了?”
林晚晚没有抬头,只低声说:“我没疯!”
“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清醒?”林茵华语气压着火:“你现在在干什么你知道吗?你每天追着一个早就不再爱你的人,像个阴魂不散的执念。
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
林晚晚停笔,终于抬头看她,声音轻而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