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轻声。
两人简单几句便恢复了从容的默契,像是很久以前就习惯了并肩站在一个画面里。
他们开始一起对接各项问题,章滢主导艺术与审美逻辑,谢淮舟补充数据和场域动态,整个会议节奏沉稳,没有丝毫拖沓,合作精准得像事先排练过。
章滢翻着最后一页报告,忽然低声说:“你最近眉间常皱!”
谢淮舟没反应。
她接着说:“是她演得太真了?”
他看着她。
她没有退缩,只是如实地陈述:“她现在已经不是你熟悉的林晚晚了!”
“她把你过去的影子活成了现在的她!”
“你不是心软!”
“你是不舍得自己那段努力全被浪费!”
谢淮舟低头,沉声道:“她在用我的方式,把我困住!”
章滢没有说话。
“可她忘了!”
“我过去那样撑,是因为我爱她!”
“而她现在撑,是因为她不能输!”
“我陪她演,不是心动!”
“是为了让我自己记住—我也曾这么疯过!”
章滢轻轻一笑:“你终于说出来了!”
“你不是放不下她!”
“你是放不下你自己!”
谢淮舟没再回应。
他们整理好资料,离开展示厅时,门外已是夜幕,街灯一盏一盏亮起来。
章滢站在街口,风吹乱她的发丝,她抬头看他:“你什么时候准备好走?”
谢淮舟静了一瞬,回答:“等她崩!”
“你狠!”
“她也狠!”他低声说:“只是她太聪明了!”
“她知道演太满会露馅,她现在收得刚刚好!”
“她不求我回头,只求我心疼!”
“可我不会再心疼她了!”
章滢轻轻点头:“你说过,我若是等你,要等你真正自由的时候!”
“我在!”
“你什么时候想走出来,转头就是我!”
谢淮舟喉头轻轻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
他知道自己正在一步步往章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