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怕一句‘再见’都不说!”
“那样你才是真的输了!”
谢淮舟喉头一紧,片刻后冷声说。
“你疯了!”
“是啊,我疯了!”林晚晚笑了笑。
“可你还在疯子身边!”
“你看着我疯,看着我崩,看着我一遍一遍演,甚至陪我对戏!”
“你说你清醒?”
“你还在这里!”
她伸手替他拉平领口。
“你说我是在惩罚你!”
“可其实,是你在惩罚你自己!”
“你不肯走,是因为你还想让我给你一个彻底结束的理由!”
“而我不会给!”
“我永远不会收场!”
“你想收,就得带着我!”
“你不带我,就别想干净!”
谢淮舟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走了,脚步慢得像在回头等他。
他没动。
他知道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她不爱了,她只是还不肯放手。
她要的不是他重新爱她,而是要他再也不能爱得干净。
而他……真的做不到彻底不动摇。
章滢说得对,他若真的想走,就该带着狠意。
可他狠不了。
他站在那里,身边人来人往,车流不断,他却像被困在某个永远拆不下来的剧场后台,背后是厚重的幕布,脚下是他曾经为林晚晚一针一线铺下的地板。
她现在把这场剧反演回来,一点一点把他困在自己的影子里。
她说得没错。
这不是救赎。
这是慢性的毒。
而他,还没中毒身亡,却早就再也干净不了。
深夜十一点,林家别墅内只剩下客厅一盏立灯亮着。
昏黄的灯光在地板上拉出柔长的影子,映着一只空茶杯和一沓没有翻完的文件。
谢淮舟回来的时候,屋内安静得过分。
他没有看到林晚晚,她没有像往常一样坐在沙发上等,也没有在厨房留饭菜。
他脱下外套,放进衣帽柜,走过走廊时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