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水上,波光粼粼。
她合上文件夹,看着他。
“今天效率很高!”
“你也配合得好!”他回。
两人对视一眼,谁都没移开。
许久之后,他忽然低声说。
“你记得小时候你写信说想要种一棵樱桃树,结果我种了一棵枇杷树!”
章滢一愣,随即笑了出来。
“因为你说,樱桃太娇气,养不活!”
“我说的话你居然还记得?”
“记得!”他淡淡说。
“你写了很多信,我都藏着!”
“你搬走那年,我一个人拿着你的信在屋顶上看了一下午!”
章滢静了一会儿,轻声道。
“我也留着你送我的第一本画册。
你在第一页写了一句‘你要画我最喜欢的风景’!”
“你知道那时候我根本不会画画!”
“可我还是照着你的字一笔一划地临摹!”
两人相对而坐,沉默良久。
阳光照进来,玻璃上映出两人的影子,安静、温柔,却又带着一种说不出口的默契。
他们之间,有一种关系不是“开始”或者“结束”,而是“还在”。
只是,还未说破。
还未动笔。
但已经,在心里。
这场戏,谢淮舟还要继续演。
可这一次,不是为了谁,而是为了自己能够干净地,从过往的风里走出来,走到真正属于自己的地方。
是他该有的地方,是她一直站着的地方。
只是现在,还差一个转身。
只是现在,还在等,那最后一场落幕。
下午四点,林家别墅的客厅一如往常地安静,阳光透过纱帘落在沙发的边角,玻璃茶几上映出一轮柔和的光晕。
林晚晚坐在沙发上,膝盖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是星点传媒发来的提案回执。
她看了一会儿,又转向桌边放着的一份资料—是谢淮舟在沐岚策划会议上发言内容的节选。
她不在现场,但她能从每一段字里行间看出他语气的节奏。
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