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边望着落地窗外,思绪却不自觉飘回到小时候。
她五岁,他六岁。
她总是喜欢坐在他家楼下的石阶上,穿着一条红色的小裙子,手里抱着一本她根本看不懂的图画书,一边翻一边等他放学回来。
她一听到楼道门开,就立刻站起来跑过去,喊。
“淮舟哥哥你回来啦!”
他那时候总是一副稳重得过分的样子,背着个书包沉甸甸地走过来,把她的头顶按一下,说。
“怎么又没在家写字?”
“等你啊!”她理直气壮地回答。
那时候的他们,什么都没有,最快乐的事不过是一起躲在巷子口的小屋顶上偷吃冰棍,一根分两半,她总是拿小的那半。
她记得有一次她发烧,烧得迷迷糊糊,他跑遍了附近三家药店,最后拿着退烧贴回来,额头上一层汗,手心却一直是冰的。
他把药贴贴在她额头上,还笨拙地用扇子给她扇风,一夜没睡。
她那时候就想,长大了一定要嫁给他。
可后来的后来,她被迫搬离了那片老巷子,再回来时,他已经站在林晚晚身边了。
她没有哭,也没有争,只是站在远处看。
她不是不心疼,只是她不允许自己去抢一个正在爱的男人。
可现在不一样了。
谢淮舟已经不爱林晚晚了。
他只是还留在那里,看着,看那段曾经深爱过的回忆如何在现实中塌陷、腐朽、瓦解。
他不走,是因为他要一个答案,一个他亲手拉出结局的答案。
而她也愿意等。
等他从那段回忆中走出来,等他终于意识到,世界上不是只有那一种爱才能让他心动。
她可以不催他,但她不会放弃。
午后两点,谢淮舟出现在沐岚的会议室。
他穿着深灰色西装,手里提着笔记本和项目资料,一进门,章滢就起身为他倒了一杯水,动作自然到仿佛重复了无数遍。
他们没有寒暄,开会、讨论、修改、修正意见,一切流程如水流般顺畅。
等项目定稿落下最后一页ppt时,窗外阳光已经斜照进来,洒在章滢手边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