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两人同时一震,齐枫的手僵在林晚晚背后,林晚晚更是一时不知该以什么姿态面对他。
齐枫第一个站起身,脸色变得极快,语气里带着不加掩饰的怒气。
“谢哥,你还有脸回来?”
“你打了晚晚,现在又回来干什么?来看她有没有死?!”
他说着,几步走到谢淮舟面前,满脸的敌意。
曾经他在谢淮舟面前谦卑得像条狗,毕恭毕敬,如今却像是换了个人。
谢淮舟站在玄关处,一只手还握着钥匙,眼神却没什么波动。
他只是扫了齐枫一眼,然后移开目光,像是在看一只毫无威胁力的蚊子。
“你说完了?”
“说完赶紧滚!”
齐枫一怔,似乎没料到他会这样回。
“你……”
“我回自己家拿东西!”
谢淮舟打断他,声音不高,但冷得像锋刃。
“别让我动手!”
他一步步往楼上走,连头都没回。
齐枫气得脸色发青,却又不敢真的扑上去,只能恨恨地看着他的背影。
林晚晚这才回过神,急忙站起身。
“你回来做什么?”
谢淮舟没有回答。
他上了楼,推开主卧,房间里空荡荡的,几天前他收拾行李走得太匆忙,角落里还留着一个没带走的行李箱。
他走过去,蹲下身,打开柜子。
那只藏在最底层的木盒静静地躺在那里。
是母亲的遗物,几封信,一串老玉佛,还有一张褪色的照片。
照片上,是母亲穿着旧毛衣,笑着站在他身边,那时的他还在大学,还没进这场泥潭。
他伸手拿起,眼神静了一瞬。
楼下,林晚晚的声音传来,尖锐而烦躁。
“你这是什么意思?回来不打一声招呼?”
“你是不是觉得我真的不敢报警?!”
谢淮舟收好木盒,站起身,将最后一页信纸叠好,压在盒底。
他走出房门,站在楼梯口,望着楼下那对男女。
齐枫搂着林晚晚,眼神挑衅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