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她是孟锦凡,不是叶家的附属,不是谁的情人,也不再是那个为爱低头的女人。
从今天起,她只活给自己看。
叶泽昌站在门外许久,指尖贴着那扇冷硬的木门,掌心一寸一寸麻下去,最终落在空中,只能垂下。
他没有再敲第三次。
门那边没有声音了,她也没再说一句。
他想说的太多,满腔的情绪堆在喉咙里,堵得生疼,可她的那句“我不演了”就像一记闷雷,把他所有的语言都震得碎了,压成哑巴的沉默。
他这辈子第一次发现,原来一个人真正不需要你了,是连你存在与否都无关紧要。
不是恨,不是怨,而是彻底的排除在生命之外。
她现在看他的眼神,平静得像在看一堵墙。
他靠着墙坐下来,背紧贴着冰冷的木门,脑袋抵着膝盖,双手插进头发里,像个藏在黑暗角落的罪人。
整条走廊只有廊灯散发的暖光落在他肩膀上,拉出一个孤单得几乎透明的影子。
他从前是风光的,是被家族寄予厚望、被商业圈敬畏、被媒体称作“叶家继承人”的人物。
可现在,他像一只困兽。
而把他困在笼子里的,不是权力,不是身份,不是那些利益运算的算计,是她的沉默。
孟锦凡的沉默,是他这辈子最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