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次都没有。
她一步步走远,眼神越来越冷,笑容越来越淡,到最后,连给他一个眼神的力气都不肯浪费。
她变了。
不再是那个小声说话、需要他帮忙撑伞的女孩,而是能独自出门、独自谈判、独自在众人面前不卑不亢的孟锦凡。
他不是没想过,她变得这么强大,他该为她骄傲。
可更多的,是不安。
是被抛下的恐惧。
她太清醒了。
清醒到不给他留任何缝隙。
—
同一时间,孟锦凡回到房间,脱下外套,将包放在桌上,然后整个人靠着门缓缓滑下去,坐在地板上。
她闭着眼,靠在门上,过了很久,才慢慢睁开。
眼里一片空白。
她今天已经很冷静了,她每句话都像是用刀削出来的,没有一丝情绪的波动。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说那些话的时候,有多疼。
她不是不记得。
她记得他们在旧书店看画册,他翻到一张维米尔的画,她说想买,他就悄悄记下画名,第二天送到她桌上;她记得他工作太忙,一通电话没打,却在她生理期第一天悄悄在厨房煮了红糖水放在保温杯里。
她记得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