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没丢,虽然很多年没拿出来过。
她看着街对面车来车往,忽然就想起小时候他们躲在那条破巷子里看流星雨。
那时候他说:“你以后想去哪儿?”
她说:“不知道啊,随便!”
他说:“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她笑:“你没主见!”
他说:“我有—我的主见就是你!”
她以为他是随口说说,没当真。
可现在看来,他是真的。
他守着这句话,等了她整整十年。
而她,却在别人的谎言里,困了三年,错过了三年。
她闭了闭眼,眼里酸涩。
可她知道,不能哭。
她已经走在自己选的路上了,不能软,不能退。
她要赢。
不是为了谁,也不是为了证明。
只是为了她自己。
为那个曾经傻傻等着一个说“我养你一辈子”的男人的她。
也为那个后来独自守着骨灰盒、在夜里一点点熬出骨头疼痛的她。
她不再等谁来拉她。
她自己走。
一步也不回头。
一步都不让。
午后两点,阳光正好。
叶家别墅后院的草坪刚浇完水,空气中泛着泥土与青草混合的味道,秋日微风带着几分清凉,拂过树梢时,掀动了走廊边垂落的白纱帘。
叶泽昌坐在三楼阳台的藤椅里,膝上放着一本资料,但他一页都没有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