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端坐相对，看对方如何一边笑着、一边在她面前摆出“体贴家人”的姿态，试图维护她所谓的“名节”、“体面”。
而现在，她最不想要的就是体面。
体面是最无用的东西。
她喝了一口茶，苦味在舌尖散开，涩得让人回神。
而也就在此时，脚步声从廊道那头传来，稳而轻，不紧不慢，带着一种熟悉的节奏。
孟锦凡没有抬头，只是平静地将茶杯搁回杯托，声音不轻不重：
“你要是还有点脸，最好别再走过来！”
脚步在她身前三步的位置停住。
叶泽昌站在那，穿着一身深灰色家居服，头发还带着外出归来的风痕，他低头看着她，眼神中没有表情，只有一片深沉到几乎无法捉摸的沉默。
“我不想打扰你！”
“你每一次靠近我，都是打扰！”她抬眼看他，眼神冷静。
“你现在在我面前出现，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他没有反驳，也没有离开。
“浩博那边的项目，推进得顺利？”
“跟你没关系！”
“我是叶家的人！”
“那你更没资格问！”她声音更冷。
“你顶着别人的名字，把你哥的身份穿在身上活着，却还想用这层皮来‘管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