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她质问孟锦凡,讽刺她与浩博的合作、讽刺她“还活在梦里”,孟锦凡只是看着她,轻描淡写地说。
“嫂子,有些事你自己信就好!”
她现在终于明白,那句“你也该知道了”,不是威胁,也不是挑衅。
是仁慈。
是一种迟来的、让她保持最后体面的善意。
可现在,她只想撕碎这一切。
她拿起手机,拨出那个已经熟记于心的号码—叶泽昌。
电话响了两声便被接起,男人那头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
“怎么了?”
“你在哪?”她的声音死死压着怒火。
“公司!”
“立刻回来!”
“你今天不是说下午约了宋太太—”
“回来!”她几乎是吼出来的。
那头沉默了两秒。
“我马上到!”
她挂掉电话,整个人倚靠在沙发上,头一次觉得这个房间像一座囚笼,而她像一个被吊着的傀儡,被人编排了十年而不自知。
她的手指死死抓着沙发边沿,指节发白,心脏在胸腔里震颤得几乎裂开。
—
而另一边,孟锦凡坐在车里,面无表情地望着窗外。
司机是浩博那边派来的,她今天要去参加项目组的首次筹备会议,会场不在总部,而是在郊区的一家金融研究院,安静、封闭、远离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