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依靠叶家出去的，而是从叶家里逃出来的！”
“你们养了我，是为了困我！”
“可我不会一直当笼子里的鸟！”
她说完，不再多看他一眼，转身走回书桌前，打开电脑，继续处理文件。
叶泽昌站在原地，身形沉沉，眼里像压着一层看不清的情绪。
过了很久，他才沙哑着声音开口。
“你有没有哪怕一刻，想过回头？”
“你有没有一瞬间—”
“哪怕只是犹豫过，留在我身边？”
她手指停在键盘上，缓缓抬头。
“你知道我什么时候最后一次犹豫吗？”
“是你第一天回来的时候！”
“你披着你哥的名字，站在门口，用他从前的眼神看着我！”
“我那一刻以为，是他回来了！”
“我差点开口，叫你一声‘泽洋’！”
“可那一秒，我明白了！”
她的声音很轻，但清晰得像针刺入骨。
“他是真的死了！”
“你活着！”
“可你永远都不是他！”
“你只是顶着一张皮，把他的过去、他的承诺、他的尊严统统撕碎！”
“我不恨你！”
“因为你不值得我恨！”
“我只觉得恶心！”
门口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良久，叶泽昌才缓缓后退一步，目光死死落在她身上，低声道。
“你迟早会知道，外面的世界不会一直对你温柔！”
“但我不怕！”她语气平静，目光直视他。
“因为我已经尝过最不温柔的地方是什么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