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最佳观众
“看书？”
杜子玉略显惊讶。
“你是在说那些……管理学的书？”
她轻笑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的？”
他顿了顿，低笑了一声。
“我当然知道！”
孟锦凡靠在椅背上，拿着笔在手心慢慢转着，语气缓慢而平和。
“我只是……觉得不能再继续沉下去了。
该醒了！”
“你现在，跟以前一模一样！”
电话那头，杜子玉的声音忽然有些感慨。
“我还记得你在大学里，带着项目去给导师答辩的那天，全场都是一片哗然—
没人相信一个实习生能自己搭建完整的数据模型，写出那样一套流程！”
“后来你带着团队为盛域的子品牌做整合计划，连他们集团董事都打电话夸你，那时候你不过才大三！”
孟锦凡微微一怔。
这些……她自己都快忘了。
“你……怎么知道这些？”
她声音轻轻发颤，像是在风里低低地飘。
那是她大学时的高光时刻，也是她曾以为会继续走下去的路。
她本想顺着那条路成为企业的项目负责人，甚至梦想过三十岁之前成为一家独立顾问公司的合伙人。
可这一切，都在她嫁给叶泽洋的那一年，被亲手掐断。
他告诉她。
“你不用那么辛苦，我们叶家不缺钱，你只要做我太太，我会养你一辈子！”
她便真的信了。
于是她放弃了聘用合同，退出了正在进行的项目，把自己的未来，全都系在了他身上。
她原以为自己是在被爱里做选择，却没想过，那是一次沉默却彻底的失控。
而现在—
她忽然发现，那个沉默守在她身后的人，却一直都记得她是谁。
“你……什么时候开始知道这些的？”
她问。
“从很早！”
他顿了一下，低低道。
“你以为我搬家后就断了联系，但其实，我一直在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