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里。
不等沈时彦多问一句，电梯门已经关上。
“他们这是嫌我当电灯泡了？”
来到门前，沈宴辞整了整衣服，甚至还要在反光板上照了照自己模样，再熟练地打开电子锁。
鹿闻笙慵懒地靠在客厅沙发上，暖黄的落地灯在她侧脸投下淡淡的光晕，她将文件推到茶几对面，纸张与玻璃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是我特意准备的企划书。”
看到她递过来的文件，沈宴辞一时间愣在原地。
“这，是什么？”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纸张边缘。
“答应你的事，我自然会做到。”鹿闻笙拿起遥控器调低电视音量，目光依旧停留在综艺节目上。
沈宴辞翻开扉页，瞳孔骤然收缩。
详实的市场分析数据像蛛网般铺满纸张，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这份企划书，是你做的？”他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度。
“嗯。”她终于转过脸来，发丝在颈侧晃出柔 软的弧度，“考虑到你们要收购的那块湿 地，第三章加了生态保护方案。”
沈宴辞轻笑地坐在她身旁，看向她的眼神多了几分赏识。
“没想到，你一个学音乐的，对金融之事能有这么独特的见解。”
鹿闻笙看着他抿笑，“多谢沈总的夸赞。”
沈宴辞靠在沙发，还在翻阅这企划书，空气突然变得粘稠。
“鹿小姐这是，想减房租吗？”沈宴辞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企划书的封面，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鹿闻笙抬眸，对上他的双眸，不紧不慢地耸了耸，“沈总想多了，我只是在履行承诺。”
用一份企划书来换一两千块的房租？她目光可没这么短浅。
“没什么事，沈总可以离开了，我要休息了。”
沈宴辞优雅起身，目光却不经意地扫过宽敞的客厅，将近一百五十平的空间，在夜色中显得格外空旷。
离开时他仔细打量了一番这个房子，将近一百五十平，一个人独居的话，面积的确有些大。
电梯门关上时，沈时彦的话在他脑海中回响。
这么大一个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