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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沉昭正在屋内与自己对弈,听着长戈的禀报,看着棋盘的目光突然一凛,“消息确定吗?”
“正是将军在凌云寺的那位尼姑眼线所说,应该不会有假。送去她房内的膳食被人下了毒。”长戈答道,“卑职也问过其他几人,都说那白姑娘确实仔细盘问了一番今日的膳食,不过不知怎么……就进了寺庙里的一只狸奴口中。”
将军府的暗卫都是亲兵,自然全权受她的命令,只是凌云寺毕竟是国寺,除了白照婉,经常也有些官家女眷礼佛时借住,未免纷扰,她只是收买了一个小尼姑当眼线罢了。
“许是她自己恃才傲物,无意间得罪了别人自己个儿还不知道吧,也是可怜,替白照婉挡了一灾。”夏沉昭叹了口气,“可有查出下毒者?”
“说来也怪,竟有两人同时下毒。”长戈说着,又压低声音与她耳语起来。
“安平郡主性子刚烈,倒是不难理解,只是没想到他居然会出手……”夏沉昭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伸手缓缓将黑子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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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不到,盛凌炀便到了这将军府门口,他十分自然地就要走进去,却被护院们拦住了。
“孤是太子,你们竟敢拦着?”盛凌炀厉声呵斥道。
“太子殿下大驾光临本该一早便请您进去。”红英客气道,“只是将军下朝回来之后便神情恹恹,许是舟车劳顿的还没调整过来,怕是不便招待。”
“无妨,孤正好去探望。”他说着,脚下一闪,就要进去。
可红英却也跟着挪了一步,再次挡在他身前。
“怎么,红英姑娘是铁了心不让孤进去?”盛凌炀冷笑一声,他自然知道这红英是最受夏沉昭宠幸的侍女,她的意思,显然也就是夏沉昭的意思。
“怎敢,只是太子殿下千金之躯,将军又向来重视您,奴婢揣测,将军自然怕过了病气给殿下。”红英不卑不亢道。
“孤不在意这些,红英姑娘若是再拦……可别怪孤责罚。”盛凌炀危险地眯了眯眼,话语中的危险意味不言而喻。
红英也只好退了半步,做了个“请”的手势。
盛凌炀嘲讽般地勾了勾嘴角,跟她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