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家门前。
这水就当谢昨晚的猫了。
院里过了好一阵才响起二老爷骂骂咧咧的声音。
被打了一顿,干了一天活,他浑身都疼得要死。
卫乐湛走出院门,便看到了水壶。
里面的水还是热的。
他喝了一口,唇角止不住地上扬。
他好像知道该如何对桑七了。
桑七朝铺子走去。
卯时得到,路上要走两柱香,寅正她便爬了起来。
在红叶村时,她也都是这个点起的。
她瞧着天上格外阴沉,不觉加快了步子。
但雨还是滴了下来,初是两三点,片刻后便暴雨倾盆。
桑七在心里把岭南骂了个遍,才下了雨,晴了不过两天,就又下,没完没了的。
等到了铺子时,桑七被淋成了个落汤鸡,身上都在往下滴水。
杨屠夫穿着蓑衣,打了油纸伞,脚上还穿着木屐,很诧异地看着桑七,“你怎么出门不带伞?”
“没想到会下雨。”
“一看就是才来岭南吧?伞走哪都得带到哪,下得大还得穿蓑衣,你这布鞋穿不了,赶紧换,先上我家换衣裳吧。”
杨屠夫事无巨细地说着,叮嘱着,把伞给了桑七。
桑七听话地跟在他身后,雨被挡在了头顶。
杨屠夫家是个两进院子,青砖大瓦房,窗明几净,堂屋还挂着字画,摆着细腰花瓶。
蒋翠娘懒洋洋的声音从卧房传了出来,“怎的才出去又回来了?”
“桑七淋湿了,我给她拿蓑衣木屐还有伞。”杨屠夫一边找着衣裳,一边扯着嗓子回道。
桑七动了动手指,她觉得自己给别人添麻烦了。
“这是夫人好久没穿过的衣裳,她比你身子骨大些,你要是不嫌弃,就拿着穿吧。”
杨屠夫把衣裳蓑衣都递给了她。
桑七接过,忙道谢,“多谢杨大哥。”
她怎么会嫌弃,自己身上这身衣裳那才叫又脏又湿。
杨屠夫转身就往外走了。
蒋翠娘身穿石榴红里衣,披帛斜挂在臂弯里就走了进来,“我就知道老杨太粗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