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眸光狠戾:“我说错了?”
从认出江以琛的那一刻起,他心头就涌起难以言喻的燥意,让他想起当年初次在季家见到江以琛时。
作为薄家唯一的继承人,薄砚川自小顺风顺水,众星捧月。
但在江以琛面前,他所有引以为傲的资本,似乎都不算什么。
这种危机感,直到江以琛离开季家很久后,才慢慢减退下去。
而现在,江以琛又一次回来了,连带着那些被他刻意遗忘掉的不安感,也一同翻涌而出。
薄砚川咬牙切齿,说出的话也越来越尖刻:“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江以琛在国外这么多年,怎么就这么恰巧,赶在你要结婚的时候回来?就是上赶着给我戴绿帽子……”
他话未说完,就被迎面而来的一巴掌打断了。
“啪”的一声脆响,薄砚川半张脸都肿了起来,不可置信的看向季云舒:“你打我?”
季云舒甩了甩手,这一巴掌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掌心都被震得发麻。
她眸底一片清寒,吐字冰凉:“这话你还真有脸说。”
薄砚川表情更加难看:“我难道说错了?”
季云舒闭了闭眼睛,几乎找不到话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曾经爱着薄砚川的时候,她像是陷进了一个怪圈,眼里只能看到他的好。
直到此刻,听着薄砚川那些难听的字眼,用无端的臆测往她身上泼脏水,才恍然发觉,自己在过去二十年,就是爱着这样一个人?
还是说,他在自己面前伪装得实在太好,让她忽略掉了他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