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顺着她的目光解释道,“旁边那位据说是他们新挖来的珠宝设计师,在南美项目上……”
苏浅浅已经听不见后面的介绍。
血液在耳膜里轰鸣,手中的香槟杯不知何时被捏碎,碎片扎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
那个转身的侧脸,那个微微蹙眉的表情——
顾寒川。
活生生的,完好无损的,站在二十米外的顾寒川。
“浅浅!你的手!”林微惊呼着抓过她流血的手掌,但苏浅浅猛地抽回手,推开人群向前走去。
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周围的景象扭曲变形,只剩下那个身影越来越清晰。
顾寒川看起来比上次见面健康许多,肤色不再苍白,下颌线条恢复了锐利,只有眼角新增的细纹透露着这些日子的煎熬。
他正为闻悦调整项链的搭扣,手指轻柔地拂过她的后颈。
那个曾经只对苏浅浅做的动作。
“顾寒川。”
苏浅浅的声音在宴会厅中炸开,周围的谈话声瞬间消失。
顾寒川的背影明显僵住了,但没有立即转身。
闻悦先回过头,惊讶地挑眉,然后附在顾寒川耳边说了什么。
他终于转过身,眼神平静地迎上苏浅浅的视线,仿佛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业对手。
“苏总。”他微微颔首,声音礼貌而疏远,“好久不见。”
这四个字像刀子捅进苏浅浅的胸口。
“好久不见?”她重复着,声音颤抖,“两周前你还在我的床上,现在就成了闻氏的设计师?”
宾客中响起一阵倒抽冷气的声音。
顾寒川的表情丝毫未变,只是轻轻将闻悦护到身后——这个细微的动作让苏浅浅的瞳孔骤然收缩。
“我想您认错人了。”顾寒川平静地说,“我是闻氏的特聘顾问,与苏氏从无往来。”
谎言。
赤果果的谎言。
苏浅浅能从他眨眼的速度,嘴角的弧度,甚至呼吸的节奏判断出他在撒谎。
那个曾经连生日惊喜都藏不住的男人,现在竟能面不改色地否认他们的过去。
闻悦适时地挽上顾寒川的手臂:“苏总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