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盼盼点点头。
“你太清醒了。”
“那也不是好事。”宋意笑了笑。
“清醒的人,痛得更长久。”
她顿了顿,忽然问。
“他现在怎么样?”
王盼盼怔了一下,知道她指的是萧晨阳,语气顿时低了几度:
“他……最近似乎情况越来越糟。听我哥说,他已经不愿再接受心理治疗,整天窝在房间,偶尔清醒,偶尔疯。”
“有时候一整天不说话,有时候半夜哭着喊你的名字。”
“昨天有人说看到他在旧公寓门口站了一个小时,穿着单衣,像是……在等什么。”
宋意听完,只说了一句。
“他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了。”
王盼盼咬着唇。
“你还是会心软。”
“不。”宋意摇头。
“我只是觉得可怜。”
“那是一个,把我推入深渊的人。”
“他后悔与否,跟我无关。”
“他死,也和我无关。”
与此同时,康养中心。
病房的灯光白得发冷,墙壁被窗外的雪反射出微光,静得可怕。
萧晨阳坐在床边,手里拿着那张已经磨破了边角的照片。他的指尖发抖,嘴唇干裂,眼里布满血丝。
“我今天又梦见她了。”他喃喃自语。
“她站在很远的地方,看着我,眼神像以前一样。”
“她没说话。”
“她只是……转身走了。”
“我追不上她。”
温雪梨站在门口,一句话都不说,只默默看着他。
她的脸也已经憔悴不堪,失眠让她的眼眶泛着青灰,头发凌乱地挽起。
“你还要等她吗?”她声音嘶哑。
“她不会来了。”
萧晨阳低头,像没听见一样,继续喃喃自语:
“我做梦的时候,她还会走过来。”
“哪怕是错觉,我也愿意。”
温雪梨走进几步,声音压低。
“你就这么执着她吗?”
“她早就忘了你,她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