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冷漠道。
“如果你是想道歉,我不需要;如果你想解释,我也不想听。”
“宋意!”温雪梨的声音忽然拔高。
“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恨过我?”
宋意垂眸,语气淡得像一场雪落。
“我当然恨过。”
“我也怨过。”
“我在医院整整一个月,脸毁了,神经坏死,耳膜穿孔,医生跟我说,我可能再也画不了画。”
“你知道那时候我怎么撑过来的吗?”
温雪梨没有说话,只咬着唇听着。
“我当时唯一想的就是—我要活着,让你们看到,我没死。”
“我不仅没死,我还会站在光底下,站在你们想象不到的地方,永远不会低头。”
“那后来呢?”温雪梨眼神颤了颤,哑声问。
“后来我不恨了。”宋意看着她的眼睛。
“不是原谅。”
“而是你们,不值得。”
温雪梨眼眶发红。
“你为什么不说出来?你明明可以毁掉我,毁掉萧家。你知道萧母现在有多怕你吗?她怕你说出当年你在萧家的一切—怕你揭穿她扶持我、逼你打胎、替代你身份的秘密。”
宋意神情未变,只静静道。
“你以为我没想过?”
“可我说出来能怎样?她会付出代价,但我会再次被卷进去。”
“我已经走出来了。”
“我不是她们萧家人,也从来就不想再当她儿媳。”
“这件事,永远结束了。”
“但你呢,温雪梨?”
“你还活在别人的影子里。”
“你整张脸换成了我的样子,可你从来没拥有过我有的东西。”
“你学不来我的心,学不来我画画时的情绪,学不来我和他之间曾经拥有过的那些真。”
温雪梨身形晃了晃,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语气苦涩。
“你现在什么都有了,展览、画馆、名气,还有王思远……”
“我只有一个疯子。”
“你赢了。”
宋意怔了一瞬,语气讽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