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像从前的我了。”
“怕被看见,又渴望被认可。画面拧巴得不成样,但能看到他们在努力。”
王思远握住她的手。
“那你,就是他们的光。”
宋意笑了。
“不是光,是灯塔。他们自己要划桨,我只负责不熄。”
开课那天,画馆里八个学生准时到场,最小的十五岁,最大的二十四岁。每个人抱着一摞画纸,小心翼翼地坐在画架前。
宋意站在讲台上,穿着米白色毛衣和牛仔裤,头发随意挽起,脸上没有妆,却比任何时候都亮。
她第一句话是:
“你们今天坐在这里,不是因为有多优秀,而是因为你们愿意留下来。”
“你们是被看见的。”
“是值得培养的。”
第一堂课结束后,有个男孩悄悄走到她身边,小声问。
“老师,我……以后真的可以靠画画活下来吗?”
宋意弯下腰,拍拍他的肩。
“如果你把画画当成活下去的方式,它一定不会辜负你。”
男孩红了眼眶。
而站在门外听了这一切的王思远,也微微动容。
就在宋意投身于教学与创作之际,萧晨阳的名字,再次出现在公众视野。
他没有任何预告地出现在一个艺术慈善晚会上,穿着黑色定制西装,整个人消瘦却挺拔,眼神沉静冷淡,跟以前那个萧晨阳判若两人。
当晚,他代表萧氏集团宣布成立“晨语基金”,将投入三千万资金专门资助国内艺术公益项目。
台下的记者几乎都被震住了。
而在晚会最后,他站在舞台上,说了这样一段话:
“我曾经毁掉了一个最善良、最纯粹的画家。”
“她曾经是我生命里唯一的光。”
“我没有资格去请求原谅。”
“所以我想用我余生做的事,去支持那些还没有被毁掉的光。”
“这是我,最后能做的事。”
没有人知道他说的是谁。
但那晚,有人偷偷在后台拍到他独自坐在一幅画前,那是宋意在京北展览留下的一幅未出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