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同时，正在律师事务所的金辰给盛远霆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响了五声才被接起，对方的声音带着几分意外：“金大律师？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远霆，我刚见过南乔。”金辰压低声音，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她又找我起草离婚协议了，要求今天下午就送到陆洐礼公司。”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了几秒，连呼吸声都听不见了。
盛远霆的声音再响起时，已经没了刚才的调侃：“她……说了为什么突然改主意吗？”
金辰转动办公椅，面朝落地窗外的城市景观：“具体原因没说，但肯定和陆洐礼闹矛盾了。”他顿了顿，“你知道些什么？”
“我……”盛远霆似乎在想如何措辞，“前几天见面时她还没这个打算。”
“总之，协议我会按她要求的准备好。”金辰看了眼手表，“你要不要……”
“我知道了。”盛远霆打断他，声音突然变得急促，“先挂了。”
金辰听着手机里的忙音，摇了摇头。
盛远霆放下手机，眉头紧锁。
办公室的落地窗映出他紧绷的下颌线和微微发红的耳根。
他伸手松了松领带，突然觉得这间宽敞的ceo办公室闷得透不过气。
宋南乔要离婚？为什么是现在？明明之前在度假村项目会议上见面时，她已经对离婚这件事情犹豫了。
正当他准备拨通宋南乔的电话时，办公室门被轻轻叩响。
“进来。”他勉强收敛心神。
门开了，一阵甜腻的香水味先飘了进来。
曲苒拎着一个精致的食盒，笑容灿烂地走到他桌前：“远霆哥，我亲手做了你爱吃的——”
“我很忙。”盛远霆头也不抬地打断她，“有事说事。”
曲苒的笑容僵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再忙也要吃饭呀。”
她自顾自地打开食盒，露出里面精心摆盘的和风料理，“你看，三文鱼寿司、天妇罗、茶碗蒸，都是你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