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洐礼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月光将他挺拔的身影拉得很长。最终，他只是叹了口气：“别待太久，夜里凉。”
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宋南乔才放任自己的肩膀微微垮下来。她深吸一口气，玫瑰的芬芳中似乎还残留着那个男人身上的气息。
“看来我打扰到你们了？”
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
宋南乔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那声音她今晚已经听得够多了。
“有事吗？”宋南乔转身，面无表情地看着款款走来的白蔓。
月光下，白蔓一袭白裙宛如幽灵，美得不真实。
白蔓在距离她两步远的地方站定，唇角挂着若有似无的微笑。
她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用一种奇异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宋南乔，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你知道吗，”白蔓突然开口，声音轻柔得像在说一个秘密，“这几年，你一定过得很辛苦吧？”
宋南乔挑眉：“什么意思？”
“没有哪个女人愿意只做一个替身。”白蔓向前一步，月光照在她精致的五官上，勾勒出一道完美的轮廓，“尤其像你这样骄傲的人。”
“替身”两个字像针一样刺进宋南乔的耳膜。
她面上不动声色，指甲却已深深陷入掌心。
“白小姐似乎很擅长编故事。”宋南乔轻笑，“可惜我对这种无聊的剧本没兴趣。”
白蔓也不恼，反而笑得更加温柔：“虽然我在国外，但每次遇到困难，洐礼都会第一时间帮我解决。”
她抚了抚鬓角的碎发，“比如去年我在巴黎的画廊遭遇财务危机，是他暗中注资；我被当地嘿帮勒索，是他派人处理……”
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小刀，精准地戳在宋南乔心上。
但她的表情丝毫未变，只是淡淡地说：“我知道，洐礼说过你救过他，他帮你也很正常。”
白蔓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又恢复那副游刃有余的模样：“宋小姐真是大度，不过……”她突然压低声音，“我和洐礼之间，可不止救命恩人这么简单。”
就在这时，宋南乔注意到白蔓的目光微微偏移，看向她身后某处。
她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