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南乔正在整理带来的水果,闻言手指微微一顿。
弟弟似乎认定陆洐礼就是他的姐夫了,哪怕她都说过要和陆洐礼离婚。
“嗯,好了。”
她简短地回答,从袋子里拿出几个橙子:“给你榨点新鲜果汁。”
宋南煦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问宋南乔,“姐夫今天怎么没有一起来?”
“他今天去了郊外的工地。”
宋南乔低头剥着橙子,避开弟弟探询的目光。
橙皮破裂的瞬间,清新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姐,你还打算和姐夫离婚吗?”
弟弟突然对问题像一把小锤子敲在宋南乔的欣赏。
一周前,她还能毫不犹豫地说是,但是现在……橙汁的甜香萦绕在鼻尖,她突然想起陆洐礼临走前填满的冰箱,想起他给自己写的纸条。
“会离。”
半晌,宋南乔最终说道,声音却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坚定。
宋南乔的眼睛,那双与她极为相似的眼睛——直视着她,仿佛能看透她所有的伪装。
他轻轻笑了,“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然后聪明地转移了话题,“对了,我这两天在看一本很有趣的书……”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病房里充满了轻松愉快的交谈声,宋南乔帮弟弟整理了衣物,听他讲述医院里的趣事,直到看见弟弟眼底的疲惫,宋南乔这才起身。
“我该回去了。”
她看了看手表,站起身收拾东西。
宋南煦点点头,目送着宋南乔离开了病房。
离开住院部大楼,宋南乔去了停车场。
停车场在地下二层,她搭乘电梯下行,金属墙壁映出她模糊的身影。
电梯里只有她一个人,安静得能听见机械运转的细微声响,“叮”的一声,电梯门滑开,阴冷的空气立刻包围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