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灯穿透雨幕,将雕花铁门照得惨白。
后座上,王松云被捆住手脚,嘴里塞着布条,额角的血迹已经干涸,在惨白的脸上凝成暗红痂块。
“带他进去。”
陆洐礼的声音比冰还冷,两个黑衣保镖拽起昏迷的王松云,像拖一袋垃圾般拖向别墅。
此时宋家客厅灯火通明,水晶吊灯将大理石地面照得反光,却驱不散角落里蔓延到恐慌。
宋笙笙第十次看向挂钟,指甲几乎要掐进真皮沙发扶手。
“都好几个小时了,表哥的怎么还不回消息,而且他的手机竟然也打不通?”
王亚娟的心里也有些犯嘀咕,不过还是说道:“可能是教训宋南乔还没结束?”
宋山海则站在落地窗前,玻璃映出他紧绷的下颌线,雨水在窗外织成密网,就像此刻缠住他心脏的不安。
“沉懒,再给你表哥打个电话。”
宋沉澜拿起手机,一道闪电劈开夜空。
与此同时,门厅传来巨响,不是雷声,而是别墅大门被踹开的轰鸣。
“不用打了。”
陆洐礼的声音裹挟着雨水的腥气卷进客厅,身后保镖拖着奄奄一息的王松云,在波斯地毯上拖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表哥!”
宋笙笙尖叫着弹起来,真丝裙摆打翻了茶几上的果盘。
车厘子滚落一地,像极了王松云脸上新增伤口渗出的血珠。
王亚娟的茶杯终于脱手,碎在大理石地面上,瓷片飞溅中,她看清了王松云青紫中胀的脸。
他的左眼已经睁不开,右手以不正常的角度扭曲着。
王亚娟心头猛跳,没想到她的侄子竟然被打成了这个惨状,回头她要怎么对哥哥交代?
“陆洐礼,你这是私闯民宅!”
宋山海厉声喝道,却控制不住地后退半步。
他从未见过这个女婿如此可怖的模样,俊美的一张脸冷如冰霜,被雨水打湿头发有几缕垂在眼前,阴影下的双眸泛着野兽—般的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