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木棍轻轻敲击着一个歪歪扭扭站立的土匪的小腿。
那土匪吃痛,龇牙咧嘴地站直身体。
木棍的敲击声清脆而富有节奏,如同某种冰冷的鼓点,敲打在每个土匪的心头。
“向右看齐!”
命令再次下达。
匪兵们笨拙地扭动着脖子,队伍歪歪扭扭,不成形状。
班长们开始在队伍中穿梭,动作迅捷而精准。
他们伸出手,毫不客气地调整着土匪们的站姿、头颅的角度。
他们的手指冰冷有力,触碰到皮肤时,让那些桀骜不驯的汉子也忍不住打个寒战。
“脚跟并拢,脚尖分开六十度!”
“挺胸,收腹,下颚微收!”
“眼睛平视前方,不许乱动!”
命令一条接一条,简单,直接,却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这些土匪平日里杀人越货,何曾受过这般约束。
有人试图偷懒,刚一放松,旁边的班长眼神便扫了过来,如同实质的针芒。
一个满脸横肉的土匪,仗着自己块头大,故意慢了半拍。
负责他那一片的班长立刻上前一步,没有多余的废话,一记标准的擒拿动作,将他按倒在地。
动作干净利落,快得让人看不清。
那土匪痛呼一声,挣扎着想要起来,却被班长膝盖死死压住,动弹不得。
“服从命令,或者,加倍训练,三次机会,用完,还不听话,那么,就得正法,直接枪毙。”
班长的声音依旧平稳,听不出喜怒,但说出来的话,让所有人听得背后直冒冷气。
周围的土匪更是看得心惊肉跳,再不敢有丝毫懈怠。
上午的队列训练,就在这种近乎折磨的反复中进行。
站军姿,踢正步,转向。
每一个动作都被拆解开来,要求绝对的标准。
汗水浸湿了土匪们的破烂衣衫,黏在身上,又痒又难受。
太阳逐渐升高,炙烤着大地。
午饭是简单的糙米饭和咸菜,狼吞虎咽之后,短暂的休息便结束了。
下午的训练场换到了山寨的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