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名义上的。
最初，我真的很抗拒，甚至害怕。
直到崔琳夺舍的那晚，直到那天逛街时他暗中施法，替我套上了心仪的玩偶。
直到莲花巷生死危机时，他现身而出。
又或者从沈白的车里将我甩出，差点粉身碎骨时，他如神临一样救赎了我……
他说话虽然冷冰冰的，甚至有些不太好听，但人却很好。
我低头苦笑自嘲又道：“其实，从来没有一个人这样保护过我，你这样，我已经很感激了！”
我分不清所谓的爱是什么感觉。
但想到他被镇压在庙下多年，心中便有些难受。
尤其是想到如果我们都死在这里，他再也无法脱身，我就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
看到周围那些老鬼已经蠢蠢欲动，而他还纹丝不动地站在我身前，我急得大喊：“江轻尘！”
“你愿意放弃？”
他转过头，垂眸看我，那双冷寂的凤眸中，竟泛起我从未见过的波澜。
我心里猛地一痛，但还是咬牙点头：“我愿意。”
他黑眸凝视着我，不再说话。
我胆怯地不敢与他对视，焦急地催促道：“你快走吧。”
“可我不愿意。”
黑雾从他手中凝聚，化作一把寒光逼人的黑剑。
剑身深邃如夜，散发出幽冷的光芒，整柄剑在雾气中若隐若现，蕴含着神秘与威慑的气息。
“所以……你如今是我妻，在我还活着之前，就没人能伤你。”
几个清朝老鬼一听，铁青着脸，一同朝这边飘来。
“找死。”
到底是年岁久远的老鬼，飘来时阴雾沸腾，周身鬼气缭绕如墨。
伴随着小鬼们的嚎叫，我如置身阴间。
“十世轮回，星河轮转！其实你忘了无妨。今日纵使身化劫灰，我也会为你杀出一条生路。”
他用极低的声音喃喃，仿若晨钟暮鼓，战场号角。
迈步，挥剑。
黑芒冲天。
黑剑如水，散发着万古的寒意。
他的气势，似与天地共生。
一人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