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的,但在厨房里烧过于显眼了,并且他还说这药渣就是白日里老夫人喝的那碗汤药。”
顾砚修淡淡扫了眼印辞的手,光是看上面沾着的血迹就知道不是简单‘问问’那么简单的一件事情,说是威逼利诱更为贴切。
“你再将这药渣拿去问问大夫,让他看看这里面有什么?”顾砚修寒声说。
印辞领命便离开了。
月光破开云雾慢慢落在了他的侧脸上,穿堂风呜呜咽咽地拂过,风吹衣摆,撩起一阵凉意,他顿了半晌,这才回到了院子里……
翌日,林疏棠才从床榻上醒了过来,这屋子里的阳光都透到了梳妆镜前,她才翻了个身,就看到了躺在身侧的顾砚修。
说来也奇怪,这还是她难得地看到顾砚修比自己起的要晚,她微微撑着一只手,仔细打量着身侧的人,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没怎么好好安睡的缘故,眼下乌青一片,浓长眼睫投下来的光影掩住了一部分,像是融进了乌青里似的。
挺拔鼻梁挡住部分的光线,立体而好看,瞧着让人忍不住想触及。
她伸出指尖轻轻掠过他的眼皮,随即便瞧见他微微睁开了眼
“醒了?”顾砚修嗓音还有些沙哑,这边鸟雀飞过窗柩,一抹暗色从他面容上闪过。
林疏棠坐直身,揉了揉眼睛,“我早就醒过来了,昨夜没发生什么大事吧?”
“发生什么已然不重要了,走,起来带你去看戏去。”顾砚修利落将衣服套上,随即吩咐人去将早膳端到屋内。
两人用过早膳时,那边就传来了老夫人醒过来的消息。
林疏棠掀开珠帘走到架子床上,瞧见老夫人正在喝药,不由得鼻尖一酸,“祖母……”
老太太见是她,眼里都泛起了光亮,“我的岁岁啊,你怎么瞧着人还憔悴了呢?”
“您才是真的憔悴了,孙女儿瞧得心疼,好在您没事,不然我揪出那下药的凶手定然是要扒皮抽筋,将肉片片割下以解我心头之恨呢!”林疏棠紧紧攥着老夫人的手,因着气恼那张略显苍白的脸上都带着些许绯色。
“哎呦呦,这大早上的也不曾想大小姐这样就喊打喊杀的,你祖母这才刚醒来,怎么能听得这样的话来?”说这话的韩姨娘从屋外跨进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