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
语气很凶,气势很足,但这对于顾砚修来说已然是见怪不怪了。
“春雨淋了容易风寒。”顾砚修从袖间拿出帕子,“擦擦你的脸。”
林疏棠盯了一会儿他的帕子,水灵灵的眼珠子迅速转动着,“这里又没有镜子,我瞧不见,你给我擦。”
顾砚修无奈地笑了下,而后拿着帕子给她擦拭面颊上的雨珠。
她面上未施粉黛,触及温软,如同暖玉般的触感,他靠的近了些都能看到她薄薄浅粉眼皮上细小的紫色脉络,这样乖乖凑上来时,像是只乖巧的猫儿。
有风从帷幔钻了进来,雨水滴落在脖颈上,林疏棠往他这边躲,抓住他的衣襟,“快快快,有水滴滑到我脖子里面去了!”
美好的场景立刻被打断,在那雨滴没入衣领前,顾砚修眼疾手快地拿着帕子给她擦去了雨珠。
“好了。”
林疏棠才要直起身,外面的马车就忽然停了下来,顾砚修连忙扶住她,随即朝外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马车夫对着车厢内喊道:“回二爷,是衙门里的人,说是要见你。”
顾砚修掀开帘子就看到了溪庭和一干下属,那些人面色都不大好看,瞅着像是见了鬼一样难看,他下了马车,看向溪庭,“说说具体的情况。”
溪庭长舒了口气,有些不忍地说道:“属下赶到的时候那具尸体已经腐败发臭了,因为这几日落了雨,其样貌更是辨别不出来。”
顾砚修朝着不远处的担架看去,正要问仵作谁知身后的车帘被掀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