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泄密的缘故被带了下去。
也不过一个晚上便在柴房里一头撞死了,死状非常惨烈,斑驳墙面上都是一大片的血迹。
林疏棠将讣告放在一旁,今日是个艳阳天,蜜色阳光被树隙晒过后在地面上化成了斑斑点点的光亮,云卷云舒间,人间美景又少了个人看了……
顾砚修下朝赶回来时依旧觉得耳朵嗡嗡疼,朝堂上那萧老将军将六皇子骂的狗血喷头,人因着是武将故而声音也比其他人要洪亮不少,整个朝堂上都是他的声音。
皇上也不好多加劝阻毕竟此事是自己儿子惹出来的祸,后面萧老将军骂着骂着又是老泪纵横,坐在地上大哭了起来,‘老臣为圣上鞠躬尽瘁,可老臣的女儿才及笄啊,还请圣上给老臣一个交代。’
最后六皇子被拖出去廷杖,日后都只能关在昭罪寺里恕罪。
萧老将军心里知晓如今是最好的结果了,后来也没闹了,圣上怜他白发人送黑发人,便准了他一个月的假。
“主子,到了。”
马车徐徐停下,才掀开车帘就看到林疏棠从大门那儿急匆匆走了过来,她穿着一身素白襦裙,外配浅紫色披帛,头上戴着的白色绢花在凉风里簌簌扇动着花瓣,那张清丽的面容难得的多了些忧愁。
两人四目相对,林疏棠瞧见了他的马车便赶忙道:“我要去萧家吊唁。”
“我知晓了。”顾砚修朝她伸出手,示意她走入马车来。
林疏棠却是没动,粗略地打量了他一番,“你就穿着这么一身过去?这绯色官袍是不是有些过于显眼了?”
顾砚修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官袍,也是觉得有些不妥,连忙道:“夫人等等,我换身衣服便出来。”
林疏棠点点头,跨上马车便给自己倒了杯茶那儿等他。
不一会儿,顾砚修换了身月白圆领长袍走了出来。
两人坐着马车便迅速赶到了萧府,今日来的宾客不少,毕竟萧家子嗣也丰盈,除去嫡长子这几房外还有底下的庶子这些,有些都因着离得远今日还没赶过来,有些离得近的已然被派到府外招待宾客了。
林疏棠被引着来到了灵堂前,有风穿堂而来,雪白纸钱被吹得四散开来,远处金黄的光映照在纸钱上,伴着缥缈灵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