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要办一场‘枣林自救’直播。秀兰,您把防虫药方的大概成分告诉我们,我们先按记忆配药试试。”
破晓时分,陈家洼的打谷场变成了临时制药厂。李守诚老人颤巍巍地称量艾草,干枯的手指在药斗上微微发抖:“当年闹虫灾,你爷爷就是用这个方子,救了全村的枣树。” 陈满囤背着竹篓挨家挨户收集陈年灶灰,每敲开一扇门,都能听见村民们压抑的啜泣声 —— 有人的枣树是给孩子攒学费的指望,有人的枣树见证了三代人的婚礼。
直播镜头前,建军举起配好的药粉,身后是病恹恹的枣林:“乡亲们,这是我们陈家洼祖传的方子。也许有人想让我们倒下,但只要黄土地还在,我们的根就不会断。” 弹幕里质疑声与鼓励声交织,突然有个熟悉的账号发来消息:“别白费力气了,你们的药根本没用。” 李梅盯着屏幕冷笑,悄悄定位了对方的 ip 地址。
李虎带着年轻人在枣林里喷洒药粉,山风卷起药雾,呛得人睁不开眼。当他们来到西坡时,发现整片枣林的树干都被刻上了狰狞的符号,像是某种诅咒。“这些畜生!” 李虎的斧头重重劈在石磨盘上,火星四溅,“等我找到小张,非把他” 话没说完,远处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文创中心方向升起滚滚浓烟。
众人赶到时,李梅正抱着抢救出来的硬盘冲出火海,头发被燎得卷曲,脸上满是烟灰。“他们趁我们都在枣林,放火烧了仓库!”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备份的数据 全没了。” 建军望着熊熊燃烧的建筑,突然想起父亲说过的话:“火烧不尽根,春雨一来,又是一片新绿。” 他握紧老烟斗,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危机进一步升级。市场监管部门带着新的检测报告再次登门,结论显示枣林里检测出违禁农药成分。建军接过报告的手不停颤抖,那些数据被篡改得滴水不漏,连检测机构的公章都盖得严丝合缝。“我们要求立即关闭博物馆和所有手工作坊。” 检查员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身后的摄像机镜头像黑洞般吞噬着陈家洼人的绝望。
深夜,李梅在县城的网吧里盯着追踪到的 ip 地址,屏幕蓝光映着她决绝的眼神。地址显示来自城西的一栋写字楼,正是之前投资商王志刚公司的所在地。她刚要起身离开,突然感觉后颈一凉,冰凉的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