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中资源做 ai 种植模型。” 他摘下眼镜擦拭,镜片后的眼睛布满血丝,突然听见远处传来老枣林方向的吆喝声 —— 那是村民们用传统方式给枣树修枝时的呼喊。
平静被一纸环保整改通知打破。环保部门指出,园区扩建的智能温室采用的塑料薄膜存在污染风险,要求限期拆除。“这可是花了三百万引进的德国设备!” 合作方代表在会议室拍着桌子,“你们这群农民懂什么叫现代农业?” 王建国捏着整改通知的手指关节发白,他看见窗外,几个老村民正围在公告栏前,用烟袋锅子敲着通知议论纷纷。
深夜的窑洞再次陷入沉默。王建国取下墙上的老怀表,表盖内侧父亲的照片泛着模糊的黄。“当年开荒时,咱连塑料薄膜都舍不得用。” 他的声音像砂纸打磨过,“现在倒好,为了快,把地都伤了。” 秀兰默默从柜子深处翻出布包袱,里面包着的陶碗、木铲,是他们创业初期用的家什,碗口的豁口处还留着她的牙印。小虎把自己关在车间,用机床重新打磨那半块枣核雕刻,金属碎屑飞溅在脸上,他却浑然不觉。
小梅连夜坐火车赶回家,书包里塞着未完成的课程论文。她推开窑洞门时,正听见建军说:“或许我们从一开始就错了,想把传统装进科技的盒子,却忘了盒子会变形。”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父亲的遗像上,照片里的老人仿佛在注视着他们。小梅从书包掏出厚厚一叠资料:“我查了,有一种可降解材料,虽然成本高,但”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王建国粗糙的手掌落在她头顶:“我闺女说得对,咱再难,也不能亏了土地。”
转机出现在一场别开生面的研讨会。园区邀请周边村落的老农、环保专家和大学生们齐聚一堂。白发苍苍的张大爷拄着枣木拐杖上台:“我种了一辈子枣,就知道地膜埋在土里,地会喘不过气。” 年轻的研究生展示着新研发的可降解材料模型,阳光透过会议室的玻璃,在模型上折射出七彩光斑。建军突然站起来,推了推眼镜:“我们可以把智能温室改成半开放式,用老祖宗的‘阴阳调和’理念结合现代通风系统。”
此后的日子,园区开始了艰难的改造。王建国带着工人拆除塑料薄膜,粗糙的手掌被钢架划破,鲜血滴在黄土地上。秀兰组织村民们编织草帘,准备替代塑料薄膜遮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