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男人，头上顶着个地中海，在阳光下犹如一个发光的灯泡。
而摊位上，铺着一条厚厚的羊毛毯子，上面摆满了破旧字画、手表、勋章之类的民国古玩。
在摊位的前面，蹲着一名头发发白的老者。
老者手里拿着一幅微微发黄的山水画，正在仔细地端详。
“老先生，这可是明末清初，画家石涛的山水画，您看了半天到底要不要？”
显然，老者在摊位上待得时间太久，老板忍不住想要出声提醒。
摊子就那么大，老者蹲在那里半天也不见买，会影响其他客人。
“石涛的山水画笔墨精湛细腻，此画虽然模仿得极像，但在整体的气势上，缺乏了石涛豪放郁勃的气势……”
老者侃侃而谈，给出了结论道：“看纸张的发黄程度，这很明显，是一幅民国时期的仿品，连五百都不值！”
“不行，此画最低五百，否则不卖！”老板伸出五根手指，一副毫无商量的余地。
“唉……”老者摇了摇头，颇为可惜的放下了字画，站起身来转身就走。
一旁，楚阳看着老者放下的山水画，却是眼前大放光芒。
哪怕没有经手此画，但在鬼谷之眼之下，那一幅山水画的细节展露无遗。
在画的卷轴处，楚阳看到了一丝肉眼难以发现的细小夹缝。
仿佛像是两张画粘到了一起去的一般。
“竟然是传说中的画中画！”
楚阳不由朝着那幅字画看去，很快就看到了山水画之下，隐藏得那幅画的模样。
六只随笔勾勒，却显得活灵活现的六只骏马，出现在画中。
右下角的落款处，还写着徐悲鸿三个大字以及印章。
“这是……徐悲鸿的六骏图？”
楚阳倒吸一口凉气，忽地又皱紧了眉头。
不对劲。
因为他记得，真正的六骏图，存放于徐悲鸿纪念馆中，前些年被以八千九百万的价格拍卖了出去。
不可能会流传到这么一个小摊贩的手中。
楚阳走过去，拿起这幅山水画展开。
很快，他就发现这幅画中画的秘密。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