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序走向梁海阳。
桌子这一边,已经摆着一杯厚乳拿铁和一份柠檬切角蛋糕。
他依然记得她的口味。但她到这一刻仍然困惑,如果他不爱,对她怎会那样事无巨细,如果他爱,又怎能忍心伤害。
朱序坐下来,等他先开口。
梁海阳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不要脸。”
朱序抬头看向他,如果目光能杀人,估计自己已经成为刀下魂,显然刚才街角那一幕,成功刺激到了他。
他努力压抑着:“你今天叫我过来,就是看你们这对狗男女在大街上拉拉扯扯?”
“不是你那晚先去找的我?”
“你们什么时候搞在一起的?”
朱序没有正面回答:“说你和我之间的事吧,与别人无关……”
“最近?几个月?半年?”
朱序没回答,表情却耐人寻味。
梁海阳倒吸了口气,攥紧的拳头控制不住发抖。
他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就好像有把刀将心脏生生割开,令他剧痛难忍。强烈的耻辱感也如洪水泛滥,不得喘息机会。
他嘶哑着声音:“你还没有离婚,你爸还在医院躺着,你还是不是人?”
朱序沉默。
梁海阳看向窗外,片刻又狠狠盯回来:“这半年你面对我没有一个笑脸,家不爱回,话不爱说,碰你十次,有八次都拒绝……”他濒临崩溃地点着头:“原来是他妈外面有人了。”
朱序照单全收,一句不解释。
只是口干得厉害,很想喝一杯加冰的白水。
“还有这个。”他低吼。
朱序抬头,眼前一晃,有个东西朝她砸来,锋利边角在脸颊划开一道细细的口子。
她偏了下头,地上一个黄色药盒。
这药盒再熟悉不过,是他第一次动手后,她就开始服用的长效避孕药。
朱序弯腰捡起来:“也幸亏我们之间没孩子……”
“去你妈的朱序!”
她简直将他尊严甩在脚下,狠狠践踏。
梁海阳理智全失,不再顾忌身处公众场合,指着她鼻子,大骂:“你怎么不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