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云侵月还是捏着鼻子认了:“虽然书信里没有明提,但我推测,他们追杀那少年的目的除了灭口,还要取走他身上什么东西。”
“证物?”
桌上有盏香烛,火苗盈盈,谢清晏思索间,像是无意识地拿指腹蹭过。
云侵月也点头:“还是能随身的厉害证物。”
烛火燎过指尖,灼痛之意瞬间荡遍周身。
然而谢清晏却像无觉,抬眼:“既被追杀,他为何朝上京来?”
“不是走投无路的话,那就只能是来上京告御状……”
云侵月眼神忽惊——
“那少年带着账本!”
“账本。”
两道声音同时落地。
房内阒寂。
“难怪,难怪他们要对这少年如此不计成本,千里追杀……”
就在云侵月兴奋难抑时,房门外传来的热闹动静盖过了他的话音。
“既是云三公子包的二楼雅阁,我有何上不得的?我和他可是拜把子的交情!……什么外人,你懂个屁!云三那是我义弟!”
一个明显带着醉意的男子嗓音响彻楼内,犹如公鸭凄厉:
“云三!云三!你在里面吗云三?”
“……”
房内,云侵月嘴角抽了抽。
谢清晏略微挑眉:“你义兄?”
“你义兄!”云侵月下意识骂回去,跟着苦瓜脸,“怎么忘了,这倒霉玩意儿天天泡在花街柳巷里,我今儿就不该进招月楼。”
谢清晏:“上京子弟?”
云侵月叹着气,起身往门口走:“平阳王府嫡次子,上京第一纨绔,凌永安。”
话声未落,又一嗓子传入房内:
“……恭喜个头!谁要娶戚家那个丑八怪!老子要退婚,退婚!!”
——
“退婚?”
庆国公府,西跨院一角破败小院里。
紫苏听见冲进院里的连翘的话,面无表情地直起身:“谁传的。”
连翘刚放下怀里摞起来的医书典籍,上气不接下气地:“有本书掉、掉在了马车坐榻下,我去捡时听,听到杂役议论。”
“当真是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