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下看马,上前询问缘由。
于是就听小丫鬟恼火地对那路人道:“我家姑娘是国公府中的长房大姑娘,久未归家,如今受召跋涉入京,却被这门房拦着不让进,岂不是恶仆欺主?”
“竟有这等事?”
“大姑娘?只听说庆国公府有个享上京第一才女之名的戚婉儿,还有个貌美如花的妹妹,叫戚妍容,怎么没听说府里还有什么大姑娘呢?”
“没听那丫鬟的话吗,多半是被送到乡下庄子去了。”
“我想起了!莫非这大姑娘归府,是为前些日子坊间传闻里,平阳王府代嫡次子上门求亲之事?”
院墙隔不断长街议论。没一会儿,府门就再次打开了。
方才的门房面色难看,恶声恶气道:“大姑娘久居乡野,我等不识,自然做不了主,还是请到偏门入府后再行查验——”
话音未落,紫苏已经揪住了他领子,把人薅出府门:“你想死吗。”
“你!”
“紫苏。”
帷帽皂纱下抬起只纤白的手,托着半块阴阳玉,声缓而清,“我有信物可证。你做不得主,便叫做得主的人来。”
门房被松开领口,脸色铁青地整理衣襟,看都未看那阴阳玉一眼:“公爷今日入宫,尚未还府。”
“婉儿呢?”
“两房女眷今日随老夫人去护国寺上香了,管家嬷嬷们随行伺候,都不在。”
“那戚世…长兄可在?”
门房鄙夷地一瞥那黢黑的帷帽皂纱:“长公子今任大理寺正,受圣上赏识,主理蕲州旧案,已是几日不曾归府,哪有时间搭理这等私事?”
“……”
戚白商垂手,收起了阴阳玉。
她哪里还看不出,这门房分明是有人指使有备而来,要借着府中贵人皆不在的时候,给她个下马威尝尝。
走正门还是偏门这种事,戚白商并不在乎。
可若入府第一日,就在个作恶门房面前退让,那怕是之后府里随便什么人都能踩到她头上作威作福了。
今日敲打恶仆麻烦,来日桩桩件件上门更麻烦……
左右都躲不掉,想想就烦。
戚白商还在不紧不慢地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