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瓢!”
只见小大夫举着这把金灿灿的小斧头,一秒也没犹豫地跳将起来,双腿在空中岔开,当啷一声就劈进那人的脑壳!
余音袅袅,如丧钟绕梁,简直令人三月不知肉味。
匆匆赶到现场的梅拥雪:“……”
等等,这么干脆就做掉了吗!
她抵达之前,脑子里所有的预设可都是“兔兔这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兔兔”啊!
不远处,童羽鹊踩着已经咽气的鬼化者的肩膀,用力地拔/出自己的斧子。
这一幕实在过于凶残,有人默默转过头去,也有人无声地捡起自己破碎的三观,还有人从背后抱住小大夫往后拉。
“行了,行了,小大夫,人死为大。这邪修都咽气了,不和他计较,咱们不和他计较了啊。”
童羽鹊仍然耿耿于怀,可惜他长得矮,被人轻易悬空抱起带离,只能把两条小腿蹬得好像风车一般。
“这可是望闻问切的眼睛,少一只就凑不成对儿了!”
“真当我只会开药?”
垂耳兔凶残地呲出一口小白牙。
“我入门时第一件事就是先背了三百一十八本医书,上能抽调六淫邪气,下能逆乱十二经脉,你当我这么多书白背的吗!”
梅拥雪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悄悄移动脚步,挪到姜横云身旁,目视前方,悄悄从唇缝里挤出一个问题。
“杏林道,攻击力都这么强的吗?”
姜横云也同样正襟危立,嘴唇几乎不动,只用气音回答。
“你知道吗,我从来不得罪大夫。”
毕竟,杏林道修士的入门,是从背书起步。
入门第一件事,先背人体经络穴位,同时牢记药典;等基础功夫都学熟了,再背《汤头歌诀》、《金匮要略》、《伤寒论》、《药性赋》;倘若学习以上内容期间还有余力,就再背四五百个经典病例……
所以,你说说,像这种每天要背几十条药理、七八个案例,三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晚上要值夜、白天要巡房,一旬里能有一天不是满课都算烧高香、早就快在书山题海间学疯了的家伙,你和他玩儿什么命啊!
梅拥雪联想了一下这个压力密度,顿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