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也多一些亲近。
煞费苦心的贺平掸去身上的灰,优雅地转身离开,给李乐游留下一个安静的看书场所。
李乐游没发现他的悄悄离去,她拿着那份1830年的报纸,看上面的报道。
上面记载的是拉欧姆发表的一份演讲,他在合作伙伴们的帮助运作下,让海洲划分为一个独立的自治区,并成为了海洲第一任州长。
而在此之前,这个国家还处于封建制时,他也曾受封伯爵,名下产业众多,最赚钱的是珠宝生意,那些来自海底的珍贵宝石,在当时极受追捧,让他狂揽了巨额财富。
报纸继续往前翻,长达几个世纪的历史上都不乏他的身影。
……
李乐游只是粗略地看,快几个小时过去,堆在她脚边那一摞,数一下时间的跨度,也才不到一百年。
而储藏室里,还有好几个书架的,关于拉欧姆的记录。
她忽然意识到,拉欧姆先生五百多年的人生究竟有多么厚重而漫长,他简直就是活着的一部历史。
而她所代表着的那位过去的恋人,甚至不在这些浩瀚繁杂的记录里,而是只存在于拉欧姆先生仍生活在海洋时的回忆中。
可就算过去这么久了,拉欧姆还记得她……和易变的人类比起来,人鱼的长情就像他们的寿命一样不可思议。
是所有人鱼都这样吗?
起身活动一下自己发麻的脚,李乐游放弃了继续看下去,龇牙咧嘴地跺着脚,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在通往地下的楼梯口,遇到了一身水汽的拉欧姆。他的头发还是湿漉漉的,冷白的皮肤上沾着水珠。
“你怎么了?”他看到李乐游的样子,一愣。
“……蹲太久了。”李乐游现在对他的感觉非常复杂,总之她不自觉地立正了。
拉欧姆过来扶住她,他手上那种冰凉的湿润感让李乐游打了个颤,他大概也感觉到了,却并没有移开,甚至握得更紧了。
但他的态度又非常温柔:“我扶你去那边坐一会儿,刚好,外面的夕阳很美,我们可以一起看看。”
这天李乐游没怎么看海面上绚烂的夕阳,倒是不自觉转头看了好几次拉欧姆。
年轻的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