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而现在的事情这样危险,我必然不会带他们去我住的地方,只是带着一群人在山上闲逛,故意给想杀我的人制造机会。
苏慕白在天最黑的时候出现在我的身后,看来是事情安排妥当了。
因为药过了疗程就会失效,我还需要在天亮前给苏哲清配药,于是与他互换了身份,让他继续做饵,我则趁着夜色偷偷潜回。
当然了,放我去制药是次要的,任我一人去涉险,苏慕白听到这个计划时我便看到他眼底似乎要杀人的凶光了,是以他在没人处提出要替我时,我没有太多的惊讶,而是在他的掩护下抓紧回去取血制药。
沙地并不好走,风自耳边传来,偶尔有稀疏的响动,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地下滑动,我不敢放松警惕。
我在没人的地方换上了黑色的夜行衣,努力让自己和夜色融为一体。
路过北营时,我看到苏哲清还在帐前盘问几个身上被包扎过的人,许是要从他们身上找到些军医被杀的线索。
天空逐渐泛白时,我将熬好的药放在房间的桌上,看那些小马驹身上的伤口好了又坏,心里的确不忍,于是用纱布替马把伤口缠上。
包裹过纱布的地方看起来要比其他地方鼓一点,但是浸血之后又没那么明显的鼓动,我在一旁看着,心里琢磨着许多事。
军医会信任并单独约见的,一定是营地里的人,这点从他会任那人帮忙喂药就可以看出。
这样一来,也许从与军医相熟的人之中下手寻找的确是办法,我倒是希望苏慕白那边可以没什么收获,这样至少能保证他人是安全的。
不敢和泷月她们对上,怕她们问我关于马驹的事,我只好趁天快亮时带着药去营地,捎带着又给马厩里加了些草料。
青马被我差遣着到京城送信,没个天是指定回不来了,不然送药的事完全可以交给它,我也好直接去找苏慕白。
事情比我想象的顺利的多,苏慕白在回营时正好抓到和班师接头的人,那人穿着白色的素衣,似乎早早做好赴死的准备。
“我说了我什么都没给他!”
进屋时正听到班师在吼话,声泪俱下,字字泣血。
“我说过的,我只是贪点财,怎么敢真的把啥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