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白点点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说,战场是罪人的归宿,对吗?”
“或许吧。”苏慕白对此没什么看法:“听谁说的?”
“班师。”
“班师?”苏慕白看向我,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他那人还能说出这种话?”
“啊?”我不解:“什么意思?”
“还以为他是个大老粗呢。”
“这样啊。”我点点头:“班师挺有学识的。”
“哦。”苏慕白点点头:“我怎么记得他不认字。”
“不认字做军师?”
“在边塞吃饱饭就不错了,班师生在这儿,从未去过其他地方。”苏慕白叹息:“能靠祖辈传下来的经验在这儿驻扎下去已是不易,怎么能苛求他识字呢?”
“那信到这儿怎么办?”
“苏哲清看,或者直接画图给他。”苏慕白解释道:“班师年纪大了,不然我一定送他去学堂。”
“说得好像你们很熟一样?”
“当然。”苏慕白小声说:“我去梁国躲藏的半年,全靠班师送我出城。”
“原来如此。”我点点头:“所以他们没人怀疑过你。”
“嗯。”苏慕白点头道:“我是谁他们都知道。”
“怪不得。”我打量四周:“这里看起来井然有序。”
“这可不是我的功劳。”苏慕白摆摆手:“苏哲清是个挺不错的人,这些事都是他做的,他对这种事很有一手。”
“这样啊。”我点点头。
“他中毒的事儿是我发现的,知道的人很少,你不要闹出动静。”
“你怎么知道的”
“你教我的,用鸟兽。”
我曾经教过苏慕白一个办法,就是从野外抓些飞禽走兽,再喂以一种药丸,那是一种毒药,服下药的鸟儿只能自己去寻找解药,而解药是人血。
苏慕白觉得这东西很没意思,是以拿着我的药从没试过,没想到在军营里试了试,那鸟兽宁可死去也没靠近苏哲清,他觉得奇怪,于是尝试诊脉,发现了端倪。
“是沙海中刺客剑上有毒还是什么异兽所为?”我询问道:“南流景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