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做什么。”我对上鹤怀安的眼睛,他眼底的傲气和不被驯服的野性,有时挺像野马的,怼上去没有太多敌意,只是看起来这辈子都与温顺无关:“不过,你怎么确信,我一点后手都没有?”
目前而言,我的后手几乎被全盘端掉了,此次差遣泷千夜回大渊,我自然有要他帮我送信的打算,鹤怀安手里的消息能不能信这点,我一直是存疑的,如今更是不敢轻信。
“你若真是太子的妹妹,此事成,我向他求娶,他也会应下。”
“你如何觉得事成之后他不会卸磨杀驴?”我不再看鹤怀安,这人眼里的盘算自打看到青鸟追我之后就没停过,一会儿教我如何逃命,一会儿又步步紧逼。
他不会以为寻常人追求女子的手段用在我身上好用吧?
“齐国君主年过五旬,顽疾缠身。”鹤怀安似在威胁:“你猜,圣上会不会想留你?”
和亲二字未出口,我已经有些反胃,这个鹤怀安,似乎在刻意消磨我对他基本上没多少的欣赏。
“不如,我们再做个交易?”我看向鹤怀安:“日后,你就是顾敛。”
“何意?”
“大渊人人皆知,都城有位名冠四海的小侯爷,一时间让他变成女子,谁都很难接受。”我看向鹤怀安:“倒不如,你来坐实这个身份。”
“嗯?”
“若传闻是真的,同为皇子,你怎么保证,你不会是下一个苏晏?”
“哦?”鹤怀安紧紧眯起眼,显然这对他来说是莫大的诱惑。
“须臾间做这个决定的确很难,我不逼你,你可以慢慢想。是戳穿我女子身份送我和亲或者给谁镇宅院,还是。”我深吸一口气:“让我做你的幕僚。”
“顾敛不是屈居人下的女子。”鹤怀安笑出声:“你这是要把我逼上绝路,好让你的情郎脱身。”
“日后若回大渊,还需你戴上人皮面具,至于其他身形上,我可以教你易骨。”
“既然会易骨,为何不把自己装得高一些,弄得我扮你还要这样累。”
“因为疼。”我诚实道:“日后你便知道了。”
“你的师父真是了不得的人。”
“不是师父了不得,是宫里舍得花钱培养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