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野,我倒觉得与我相衬得很。”我抚摸着青马的额头,任它的鼻息在我的胸前喷涌,和雾气一起,不似真,也不像假。
梦里再不见其他,我爬到马背上却不知去哪,只能在青马的背上休息,一梦醒来,只觉得睡了很久。
醒来时苏慕白守在我床边,脸上还带着懊悔。
“苏慕白?”梦里的他玉冠佳容,看向我时笑容如春风般和煦,温暖而舒适。
此时我看向他白皙的皮肤和深邃的眼眸,全然没有半点喜悦和平静。
“顾敛,我不逼你了。”不得不承认,他的眼神独特的富有探索的意味,站在近处仿佛可以看穿人心,倒是我显得仓皇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他为了那句带着无端叨扰般的抱歉等了许久,我以为他会有许多话要说,就像是坐在我身边只是在待我苏醒,而后带我离开。
苏慕白只是轻轻放下我的手,站起身,竟然对着我作揖告辞,我下意识想起身至少回个礼,却发现动弹不得,他从来是个宛如雕塑般完美的男子,即使我再看不上其他的,对于那老天独爱一般的五官却讨厌不起来,他的脸映照着阳光,恍若神只。
是啊,我何德何能,与他说什么地久天长。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对于苏慕白的离开也近乎理解,甚至替他觉得解决了个大麻烦,我想松口气,却觉得胸口发紧,心口闷的厉害,呼吸间居然有点疼,这滋味有些说不出,我没体会过,也不知道是不是什么毒药又在反噬。
母亲也走了进来,只说我的问题是心疾,因苏慕白的事伤心欲绝了。
我问母亲何事,母亲说,苏慕白在我昏迷的时候提了与我相约不娶妻,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心愿。
“痴儿。”母亲对此只有一个评价:“你活着便只能是个男人,与他能有什么结果?”
“作为男人也可以有结果!”
“你又不是真的!”这一次换母亲咆哮:“为了守住你们自己的命,也为了大渊,不要再做荒唐事。”
我无言以对,那孤傲疏离的人本来就不该是我的,我的命只能如此,就像母亲下在我身体里的蛊毒一般,从来没得选。
我的眼前似乎有什么闪着光的东西熄灭了,像浪花打起的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