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东西都想到他。
中秋时他缠着我说想给岳青蓝多批三块布换着花样做衣服时,田二嫂还取笑他问他要不要添身红的,他当时不懂,听人解释了还笑着说要自己攒老婆本。
我的记忆仿佛出了偏差,李泉变成了这样。
“那时候我吃亏,你总说是福。”李泉自嘲:“你根本不知道我心里多难受。”
“我心里的难受,你又知道吗?”
李泉听出我语气里的心痛,瞪大眼睛看向我。
我不再理他,起身走向屋中,轻轻关上房门。
“寨主,我那日吃了酒,不是故意的!”李泉跑到我门前,却迟迟不见他砸门。
我在客厅坐了半晌,直到听到他脚步声离开。
我真的亏待了谁吗?可人与人之间的许多事就是这样稀里糊涂的错过,我终其一生都无法了解。
“傻子这么多,我看你倒是顺眼了些。”苏慕白说着风凉话,就好像刚刚在内室气的摔东西的人不是他。
感念于三观自小到大的契合,我声音放柔,低声说:“苏慕白,我累了。”
苏慕白没说什么,坐到我身侧。
“你说,是我疏于管教了,还是对他们来讲,这些事本该这样。”
我难过于自己习惯性的接受大家对岳青蓝的不公,难过于本来天真善良的李泉忽然的转变。
“月亮不出来,心情的确不好。”
“什么?”
“从前你告诉我的。”苏慕白站起来,几不可闻的靠到我身前,手附上我的后脑勺,轻轻安抚。
“顾敛,我们很像。”苏慕白解释道“但实际上大渊也好九州也罢,你不能接受的人还有许多。”
“你这人,居然还会安慰人?”我有些无力的靠着他,他身上还挂着腰带,好在没什么累赘的东西,并不硌脸。
“你眼中我就那样不近人情?”
“也不是。”我闷闷的说:“这些年你长大了,不仅变成了会玩弄人心的人,还把自己的良心丢了,成天患得患失一些有的没的,背地里做什么从来不告诉我。”
“告诉你?”
“凭半年多的夫妻情分。”我直接了当的说:“随便你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