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他走前寻到了,却发现那人死于一次匪患,不然,他们是有机会的。
“你说,她把铺子兑了出去换了盘缠,是不是为了和我走,若不是钱多,怎么会被人盯上。”孙陶哭得伤心:“我那些日子,我总是去她那里喝酒,她家世干净,身边没几个人,我说了,我不当官就去陪她。”
“我还是失言了。”孙陶哭得伤心,田言在一旁跟着喝酒,心底忍不住感慨,明明在京城,天子脚下,这样的事屡禁不绝,倒不如水乡自在。
“你说,那样好的姑娘,我去哪再找一个?”
自古红颜薄命,面对刁难,田言只能安慰。
后来顾清风从闲散的官职又一次变成了小太子的少傅,这一次,他受命于孙相势力倒塌之间,危难之际的四两拨千斤,终于在新帝面前解除了同为孙党的嫌疑。
党政之乱是常事,为保君故流放君,孙陶忽觉得自己能活到今天是新帝卖给父亲的面子。
夜色浓淡,像人心,深不见底。
于田言而言,纷争与他无关,四时轮转,有君皆相宜。
那之后孙陶收养了一个孩子,不知男女,起名孙为安。
田言在听说之后强烈要求孙陶把孩子抱给自己,又因为山高路远,这件事一直没能如愿。
他只好跑去霍霍顾清风家的独生子,却发现这个小鸭子短短几年里被母亲教养的很好,煞有礼貌,又与人过分的生分。
他很好奇,几次三番和苏扬枫提起过,苏扬枫不语,只说以后少来往就好。
那之后田言更没有去京城的理由了,安心在扬州待着,直到前段日子那轰动朝廷内部的黄金案落下来,扬州一堆商队等他和苏扬枫一起筛查时,他才了解到,京城那条线由顾清风和他的孩子看守。
“顾清风的儿子都能查案了?”
苏扬枫假装听不懂田言的暗示,田言总觉得无聊,叫嚷着缺个香火,自己已经给过他私兵让他练兵陶冶心性了,但他还是不老实。
“你若是实在喜欢,有时间了我带你去见见他。”苏扬枫想了想,有些事也快提上日程了,趁早安排不是坏事。
“顾清风的儿子?”田言欢喜道:“我还不知道他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