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娘子在我的耳边轻轻念着苏慕白的名字。
“我与太子交好,在烟花地从来不是秘密。”
“你以为我是?”武娘子慢悠悠的开口,收紧手臂:“顾敛,你太自以为是了。”
“不是就不是,随便你是什么人。”本就没往那个地方想,憋得喘不上气,我抬头看他:“总之,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若我偏要犯呢?”
“后果你我都承担不起。”
武娘子眯着眸子低头吻上来的时候,我只能听到耳边的风声,我们停在山腰上,不远处还有几处积雪,再远一些的地方,连影绰的树木都少得可怜,来不及思索,我环住武娘子,脑子里全是不小心跌下山崖会如何粉身碎骨。
“不躲了?”武娘子在我耳边轻声,好似鼓励着说:“顾敛,你怎么不说话?”
“我怕掉下去。”做人在简单问题上一定要诚实,我对自己说:顾敛,谁让你迎娶人家过门的,这点亏,吃便吃了。
“怎么一脸委屈?”武娘子的声音里掩不住的好奇:“你觉得,吃亏了?”
“还好吧。”我趁武娘子后撤两步的空当,跟着离悬崖远了些。
“你要赚回来?”他显然误会了我的意思。
“大武,你是不是想杀了我?”我怒道:“胡乱调戏就算了,还在山崖边上,一个不留神就掉下去了,你说我怕不怕?”
“怕。”她愣住了,眼睛里晦暗不明:“回去吧。”
“啊?”
在我反应过来之前,武娘子已经先一步跑,或者说逃下了山,倩影穿梭在山间,不时带起几片枯叶,他的轻功像他的人一样,不太喜欢收敛,带起的叶子落在地上很扎眼的指明了前路,倒是让人很快能追上。
武娘子的轻功不如我,这点我很骄傲。
但在我进屋喝下一整壶水还是迟迟不见他的影子时,不免有些慌张。
“李泉,有没有见到夫人?”我拦下路过的李泉,看他一脸的不知情,只好改口:“下山去把岳青蓝前几日卖出的手帕买回来。”
“什么?”
“买。”急着出门找人,我把钱袋塞给李泉:“加钱也要买回来,再买一份梁域的羊皮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