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我坦诚道:“许多条条框框的规矩都是世人给自己的枷锁,何必呢?”
“你会不会想报仇?”
“什么仇?”
“你的父亲离奇死了,他的朋友选择抚养你转手又辅佐了第二位君主。”苏慕白道:“你大概是不会恨顾清风的,但大渊皇帝呢?”
“你怎么确信一定是大渊皇帝杀了洪寅。”我叹息:“而且,你应该知道我的想法,不管什么原因,把黎民百姓拉下水打一仗这种事,绝不是我的作风。”
“我自然信你,只是怕你受人蛊惑。”
“不会的。”我坚持道:“怎么会呢?”
“议和之事,你有几成把握?”
“之前没什么把握,但如果齐国真的乱起来了,短期内,一定会封城。”我推测道:“如此,梁兵借道自然是难上加难,只是水路的话,他们掀不起什么风浪。”
“你倒是很希望他们乱起来。”苏慕白道:“当然我知道,他们乱起来和你没什么关系。”
“当然没有!”
“我还以为你听信鹤慈阮那个小人的谗言,真做什么龌龊事了。”
“你是真不信我?”我对上苏慕白的眸子,这厮今日还是惹到我了,他怎么能不信我呢?
“苏晏一行没什么好人,我还是不信他。”
“至少我说动他了。”我解释道:“即使日后反目,现在的他,是会更为自己考虑一点,只要他还在我身边,就不会让我置于险地。”
“你会有一日为了什么权力之类的旁物舍弃我吗?”苏慕白自嘲的笑了笑:“虽然这么说很没有良心,但是有些东西的确很吸引人,不是吗?”
“权力像失魂木。”我望向苏慕白身后的远山群岱:“人只是那毒物的容器。”
“哦?”
“失魂木生长在木头上,只是一块寄生的,像蘑菇一样的东西,可以帮木头驱赶虫子。”我解释道:“一旦容器出了问题。”
“帝王亦是如此。”苏慕白在一旁点头道:“只是权力的容器罢了。”
“你会是那块好木头吗?”我反问,对上那对狐狸眼,我心里是说不上的期待:“你会做好一块木头的责任吗?”
“也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