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怀念。
路过的茶肆里有人在演皮影戏,里面人满为患,放的自然是秦柝一行人编纂的圣女报仇记。
大渊与齐国通商是近些年的事,大渊的玩意传到齐国来不足五年,这些小孩玩意对市井之人而言还是很有吸引力,就连鹤怀安都忍不住探头朝里望。
“光影之间隔一个木板再用驴皮做人像,关节处以木棍细绳相连,像傀儡戏一样,不算什么稀罕物什儿。”我解释道:“只要找到合适的光源,操控皮影的人站在后面的黑匣子里不露面只唱戏,就能做出这种影像。”
“这样啊。”鹤怀安有些出神道:“第一次听说。”
“有机会带你去看,今日还要去见秦柝。”
“嗯。”鹤怀安不再留恋,我与他去了第一次见秦柝的暗道。
自商铺后院进了地下甬道后,我一路摩挲,终于找到通往中心的暗门,之前秦柝有说过,机关上难免有人涂抹点不干净的东西,我小心的用匕首撬开门阀,暗门应声而开。
“倒是精致。”鹤怀安笑道:“不,是小心为上。”
“算你有点眼色。”我懒得与他斗嘴,俯身走过暗门,不足十米处有烛火闪烁,我们向前走着,实际距离比感受上的要近一些,黑暗使人难以确认走了多远,我静下心来以脚步丈量,努力靠自己记路。
“跟我走。”鹤怀安自信道:“前几日在市集里采办时,我下来过。”
“原来如此。”
“我带着独孤凌雪来的,所以认路快一些。”
“猜到了。”我后退一步,伸手道:“您请。”
“走吧。”鹤怀安毫不客气的捏住我的手道:“路上黑,拉紧我。”
“好。”懒得争执,我留意着身边的每一块砖。
上面有人刻字,像是以此方式记录什么,只是那字像是自创的,寥寥数笔毫无章法,我努力辨认无果,只好作罢。
“秦柝就住在前面。”鹤怀安示意道:“我们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放心。”我点头,先一步走向之前聚面的茶室。
秦柝像是一早就在其中等候了,他似乎对自己完成任务这件事很满意,得意洋洋的望着我,等我靠近才起身迎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