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屏风。
“屋里没有门,但是你和我可以各睡一间里室,中间隔着大卧室,这样和两个卧室没差。”
“好。”我点点头:“我要有窗户那间。”
入夜,寒星凉薄,乌云在后半夜涌上来,窗外早春的迹象全无,眼下枯瘦的干枝胡乱拍打着窗子,我半倚靠着反思,刚刚应该是被这个动静吵醒的。
鹤怀安似乎听到我的动静了,轻咳一声,看我没理他,倒也没说话。
屋里空白多一人的感觉很奇怪,从前和苏慕白相处时不觉得,现在却觉得鹤怀安实在多余。
但日后保不齐有什么危险,如今的选择是最理智的了。
“明日安排人在主卧准备个假人吧,我刚刚在想如果有人从窗户这儿翻进来,我先一步躲到床下,等闯入者跑到主卧杀人时,我可以再跳窗溜走。”
“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我会更快下手。”鹤怀安顿了顿,像是又想了一会儿道:“都听你的。”
“假人做得魁梧些,我不希望别人嫌我瘦弱。”
“你不算瘦弱,只是这几日操劳,难免上相。”
“你是说我这几日累得自己都丑了?”
“不是。”
“唉,我玉面书生的脸啊,可不能交代在这儿!”
这是我清醒时说的最后一句话,未等鹤怀安回话,我已经梦会周公了。
周公将苏慕白带到我梦里,梦中我二人嘘寒问暖,他想让我回大渊,我则表示一切未定,自己仍有努力的机会,结果在梦中起誓时用力过猛,一下把自己喊醒。
屋外天光初乍,鹤怀安顶着黑眼圈走到我身边。
“做梦可以,不许再喊了,继续睡!”说着,他又回去补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