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旁听着,他们哭得那样真诚,心道这圣女于齐国真是不一般,也不知道仪仗队要多大气势。
忽的一声鸟鸣,不似寻常鹰隼,倒像是咆哮般震得人心慌。
街道上众人齐齐下跪,店小二知我是他国人,只教我低头别乱看。
我向后走几步退到一根杆子后,远处竟然是一只大鸟低飞,很像那日我遇险时叼走大蛇的鸟王。
“青鸟?”我嘟囔一声,那巨大的青鸟居然真的看向我:“不是梦?”
青鸟低鸣一声似在回应,但它并未停留,只是低飞过街,之后跟着八乘的四辆马车,而后是白玉棺椁,里面的人被花簇拥着,棺椁上刻着像是蛇的图腾,栩栩如生。
“誓死守国安,众卿可愿!”棺椁后还有一辆更高的马车,上面白衣的女子裹得很严实,只露出一双眼睛,两只手空空的垂在身侧,四周围了三十二个女子,站在平稳行驶的马车上,平视前方。
她们不像出丧,倒像是出征。
身边附和的呼唤声与女子的声音交杂,她的声音似乎有蛊惑人心的力量。
“若战事来临,你我皆为勇士。”女子的声音渐远,周遭声浪起伏,我则隐于人后,悄悄跟上车队。
仪仗队一路向北又拐了不知几个弯,我挑着小路跟,但还是有些招摇,索性先回客栈等鹤慈阮的消息。
鹤慈阮比我回的要早,准确来说事都是别人在做,他只是要复命而已。
“解决了?”
“嗯,梁国来道歉的人已经被坑杀了。”鹤慈阮道:“听你的吩咐,没把陷害梁人的东西留在客栈,但是。”
“嗯?”
“我可违背了朝廷的意思。”鹤慈阮的意思是,母亲和圣上准备迎战的同时依旧打算祸水东引,梁人与齐国关系越差越好,圣女之子死于谁手其实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看齐国的选择。
这样明晃晃的暗杀,圣女又怎么可能不怀疑大渊呢?
“这个时候嫁祸反而画蛇添足,搞不好直接把我们葬送在这儿,泷千夜呢?”我看向鹤慈阮:“怎么没随你回来?”
“不是你吩咐的事吗?”
“哦,我忘了。”我下意识替泷千夜打掩护。